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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回,在水塘邊發現了大片的野薑花叢,雪白花瓣在微風中,彷彿成了一群輕舞綠毯上的白蝶,我興奮得忘了花粉過敏宿疾,立刻飛奔過去,在潺潺水流聲中彎腰、微闔雙眼,滿足地沉溺在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中。只是到了夜半時分,卻張大嘴也吸不到足夠氧氣,只好匆匆掛急診去。
春天一到,眼睛還沒和花朵碰面,空氣中的粉塵就像搔首弄姿的兔女郎,搔得人眼癢、鼻癢、心也癢,雙眼成了大核桃不說,淚水更如拴不緊的水龍頭。有時鼻塞難過,還得借用食指撐開鼻孔,強行向老天索氧,讓悶傻的大腦清新一下,噴嚏則如連珠炮般地憋也憋不住,噴得人腦發脹、臉色慘白。
歌頌春天的優詞美句,總離不開花草樹木,但對過敏體質的人,可是煩心多於賞心了。「桃花紅」若改為「鼻頭紅」倒也恰當,至於「李花白」用來形容「臉色白」,再貼切不過。每到春天,百花齊放,不敢與之爭豔,盡速逃離為上策。
家中不管哪個樓層的盥洗室,都擺一瓶「生理食鹽水」,只要從外頭返家,第一件事就是洗鼻去,吸附呼吸道的汙穢不讓它多停駐半晌,多年下來好像也有不錯成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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